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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游戏瘾心理咨询|90后赌徒黄嘉伟戒赌自新,决心面对过去并备考心理学研究生时间:2024-12-07 11:19 11月16日接受记者采访时,戒赌康复的黄嘉伟坐直了身体。如果他出现在报道中,他愿意使用自己的真名而不是化名。他想让他的家人、兄弟和同学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对不起他们,现在是我自己面对问题的时候了。 90后的黄家伟从小就喜欢看足球。从2009年上大学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在思考如何在足球博彩领域“做大”。手里拿着手机,他可以整天不吃不喝地投注,但很多时候他连两支球队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最终,他损失了超过300万元……现在,他正在广州一家私立戒毒中心攻读心理学研究生学位。未来,他计划加入赌博康复小组,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在广州,黄家伟正在备考心理学研究生。向凯 摄 浪子也回头了,23岁的少凡(化名)。 11月19日,记者在上海见到他时,他刚从武汉考完心理咨询证考试回来。他计划在一个反赌博组织开始他的职业生涯。他坚信,有赌博经历的人在从事赌博康复工作时更有说服力——2015年9月,少凡被朋友拉进赌博QQ群,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在网上输掉了200万多元。 每次听到或看到有关赌博的新闻,黄嘉伟和少凡都会感到害怕。今年10月底,曾担任系学生会主席的某重点大学学生李某透露,自己在网络赌博中损失超过130万元。父母被迫向多笔校园贷款借钱,最终卖掉了房子来还债; 11月5日,一名28岁、36岁的电子商务公司老板深陷网络赌博,一年内损失超过300万元;更令人郁闷的是,11月12日,36岁的叶姓孕妇将3岁的儿子留给婆婆后留下一句话“我欠了7万到8万的债”人民币在国外”,还喝了农药。此前,我家接到多家网贷公司的催债电话…… 但类似的社会新闻往往转瞬即逝。很多人认为,赌博造成的家破人亡、死亡都是自己的过错,是“罪有应得”。事实上,有多少人忽略了,网络赌博不仅仅是传统赌博的“网络版”。赌博游戏、赌博设备、赌博资金都可以“用手机移动”,更隐蔽、更快捷、更“刺激”。但网络空间决不能成为违法犯罪的温床。在公安部门严厉打击网络赌博、洗钱等犯罪活动的同时,对于这些深陷网络赌博汪洋大海的青少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如何帮助他们? “将你的心与你的心进行比较” “你必须将你的心与你的心进行比较。”这是自称戒赌近十年的纪国奇的感悟之一。作为网上能搜到的为数不多的“赌博专家”之一,他接受了很多自愿或家人送去戒赌的人。后来,他索性在上海崇明区陈家镇租了田地、农舍,筹建反赌场所。赌博中心. ▲在上海崇明,一些自愿或被家人送去戒赌的年轻人正在一起学习。受访者供图 毕竟,2008年吉贵国帮助妻子戒赌的故事已经被多方报道,让不少赌徒及其家人都认为可信。为了让妻子远离原来的麻将赌友,纪国奇放弃了家里的理发店。两人一起从家乡濮阳来到成都,试图寻找相似的家庭,互相鼓励,反对赌博。他们遇到了绵阳一户人家,自称妻子“患有赌癌”。相似的痛苦经历让两个家庭住在一起。四人聊了好几天。吉果果向对方讲述了自己的一些隐私和痛点。他认为“千言万语中或许有一二句话触动了彼此”,双方从此逐渐不再赌博。此后,吉贵国夫妇前往各省宣传反赌,帮助人们戒赌。 2015年,他们来到了上海。 吉果果相信自己了解赌博,也了解赌徒的心理。他的结论是“贪婪是最难控制的”。他回忆起一位浙江老板,和他一起戒赌半年多了。生意顺利的时候,他一年能赚上千万元。他以前抽中国烟,感觉很寒酸。后来,他因赌博输光了所有财产,欠下了很多债务,还离婚了。 ,他开车时被追债人跟踪,他的车在没有任何解释的情况下被拿走;与前妻见面时,被前妻骂了3个小时;他的女儿有点抑郁,去逛街时,她不得不买3双同类型的鞋子。这样的老板,显然在吉贵国那里得到了不错的“待遇”。他很长一段时间不再赌博,偶尔要求回家。途中有人还了他5万元,但他立即又开始赌博。因为他觉得自己最小的债务无论如何也不过九十万多元,用五万来抵偿上百万的债务只是杯水车薪,所以还不如赌一把。 “只要你贪婪,你就不必过正常的生活,也不必有家庭关系。”郭郭说道。他提醒老板,为什么没有想到用这笔钱给妻子和女儿生活费呢? 为了和自己比较感情,吉果果干脆花钱“拜师”为师,学会了各种“千赌术”。在与妻子到处宣传反赌戒赌的同时,人们往往坚信“赌输了只是运气不好”。纪国奇要现场示范:那些看似公平的赌注,大部分都是骗局。如今,他遇到新的赌徒,往往会秀出一两手,无论洗牌还是发牌,都能在对手眼皮子底下轻松作弊。他称之为“打破僵局”,这确实有效。原本固执、不愿意听“说教”的赌徒突然来了兴趣——我给你,听听你怎么说。 “巅峰时刻” 一些赌徒猛然醒悟。一个年轻人无意中与志贵一起去北京出差。饭桌上,他听到一个陌生人用怜悯和爱意谈论着他的儿子。他突然说道:“原来世界上的父亲都是这样的,我还以为我的父亲是在骗我呢。”从那时起,他经常要求借用他的旗舰电话与“??很多年没有和他说过话”的父亲通话。吉贵国表示,有家庭纽带、有责任感,戒赌是有希望的。 但还有一名19岁的年轻人,从督导老师宿舍偷走了父亲留下的应急用信用卡。他假装是他的父亲,打电话给接线员,屏蔽了他手机上的短信。之后,他很快就花3000元在附近的村镇购买了一部手机。赶紧用手机网上投注5000元,转眼就输光了。 网络赌博的新特点有时会让纪桂辉束手无策。 2008年,他带着妻子戒掉了麻将。当时他接触到的赌徒大多年龄在30岁以上。他们几乎都玩麻将和扑克。一起赌博是违法的,他们不得不躲起来。大约从2013年开始,陆续有人来找他咨询。寻求帮助的人大多是年轻人,最小的19岁,最大的不超过40岁。其中90%以上在网上赌博。 除了在吉贵国眼皮底下偷走信用卡的年轻人外,吉果果还接触过不少“网络赌徒”。比如,一位工作稳定、腼腆的年轻人曾回忆起自己的“巅峰时刻”:老板布置任务后几分钟内,他用手机玩“网上百家乐”,赢了40万多元。然而,这只是昙花一现,家庭最终背上了赌债。例如,一名因沉迷网络赌博而被父母“严密监控”的年轻人,将手机用塑料袋包裹起来,藏在马桶水箱里。上厕所几分钟之内,他赢了又输了数千元。哨子一响,输了就睡着了。父母后来意识到,当他们欠下无法偿还的债务时,为时已晚。 吉果果买下了所有能用的网络赌博设备,还花一万元雇人开发模拟程序,试图让人们明白“想输多少就输多少”。 当记者询问如何论证网络赌博时,他回答说只能靠“理论”。 “暗中行动” 为证明网络赌博存在“暗箱操作”,记者联系了熟悉网络“赌博团伙”运作和赌博网站运营维护、被称为“操盘手”的阿豪(化名)。 。他告诉记者,经营一个赌博集团,两个人就够了。一个人负责“财务”结算,另一个人负责接纳新人,维持群内“秩序”;赌博网站一般需要技术、客服、财务、市场开发等人员分工。无论是赌博团伙还是网站,核心都是客户流量,于是有人“投放广告”,吸引人加入,获取“回扣”。但无论何种形式的网络赌博,都不可能像看上去那么公平——比如网络棋牌软件、猜谜游戏,潜规则就是后台系统可以改变数据,而“大数据”可以改变数据。摸清赌客的心理,并利用用户注册时间,计算下注次数,最终“保证你输”。 此外,他还透露,即使是一些利用社交彩票数据、看似无辜的网络赌博游戏,在赌博集团的规则中也暗藏陷阱。庄家获胜的概率比赌徒大得多。 “无论你的赌博技术有多强,你都无法击败算法。”阿豪说道。他和吉贵国都遇到过不服输的赌徒,他们笃定地说:“我赢了”。 “赌徒获胜,一种是‘黑网’,专门从事‘钓鱼’,背后有其他非法活动;另一种可能是新的赌博团体或网站为了吸引流量而故意设置的。”阿豪总结道。 。多位反赌反赌人士提到,更糟糕的情况是,非法网络赌博中存在不少“黑庄家”。赌徒赢钱或下大注后,就会封锁账户甚至关闭网站,吞钱逃跑。已经通过心理咨询考试,准备在崇明帮助吉贵国戒赌的少凡透露了自己的经历。本来他只玩“老虎机”,输赢很少。 2015年起,他被拉入赌博团伙,在看似公平的网络赌博中,损失超过200万元。 然而,少凡和纪桂伟很难评估这些理论和案例能在多大程度上帮助赌徒戒赌。目前,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可以教给前赌徒。 纪贵国和辅导老师能做的,就是24小时照顾这群“学生”。他们目前住在农舍里,每天早起阅读中国经典;他们被禁止使用手机、练习书法、接受心理咨询、晚上早睡。吉贵国希望用良好的生活习惯取代自己以前的“赌徒习惯”,比如熬夜、不吃不喝、玩手机、电脑等。 不过,纪国旗也不敢把事态监控得太严密。他坦言,宁愿让“学生”重新开始赌博,也不愿像中国一些地方的“网瘾治疗学校”那样。 “心瘾难治” 总有人戒掉赌博,然后又重新开始赌博。 “心瘾很难治愈。” 29岁的金伟(化名)说。 大学毕业后,金伟原本只喜欢买彩票。 2013年7月,他无意中被介绍到了一个赌博网站。起初,他“尝了一点”,3小时内从500元赢到15000元。这是他有史以来获奖最多的一次。但此后,别说每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就连妈妈从亲戚那里凑来的八万元结婚彩礼,在婚礼前两周就被挥霍一空了。 “当时我想尽一切办法要钱,不管这些钱最初是用来做什么的。”金伟回忆说:“就像着了魔一样。”他骗未婚妻说有亲戚要买房,两人就去买房贷款。公司借了11万元,结婚后事件才曝光。家人一次次还债,他又连续七次偷偷借钱赌博,直到2016年6月,损失至少100万元以上。我的家已所剩无几,信用卡透支,在20多家网贷平台借的钱也无力偿还。 现在回想起来,金伟说,他经常可以连续五六天盈利而不亏损,但总是在最后一天“血本无归”。他始终相信,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资金,就一定能把钱拿回来。但他越赌,越赌。最疯狂的一次是他赌了84000元,一秒钟就输光了。那时候,他无法想象八万多块钱叠在自己面前会是什么样子——网络赌博的恐怖。一是“这只是一个数字”,二是“无限循环”。 以前,金伟买彩票的习惯是每天晚饭后去楼下的彩票店,每天开一张彩票。但他在网上购买了“高频彩票”,每十分钟开一次。他所要做的就是拿着一部可以上网的手机。通过手机,您可以从早到晚按照“下注、抽奖、再下注”的循环进行下注。 2016年,金伟到广州一家“赌博诊所”接受了两个月的“治疗”。那是他多年来最轻松的日子。他扔掉了手机,不再盯着屏幕上的数字,也不用再去思考下一次的抽奖结果。他终于可以经常坐下来和妻子聊天了…… 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重操旧业,竟然是因为一个梦想。他梦见了赌博,强烈的快感如电流般涌遍全身。醒来后,他拿出手机,又犯了同样的错误。一天下午,他欠下了几十万元,最后一刻他赢回了28万元。又过了三个小时,他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他捂着头哭了。这显然是我所期待的结局。 第二天,他的妻子与金伟离婚,留下了他和3岁的孩子。他独自一人去了广州,没有任何朋友,下意识地回到“戒赌康复诊所”做志愿者,晚上骑着电动车送外卖。 在这里,他结识了同样退出网络赌博的志愿者黄家伟。为了更有效地打击赌博,黄嘉伟正在复习心理学研究生考试。他们有伴,这也许是一个新的开始。 《系统工程》 广州这家“戒赌诊所”的创始人是何日惠,原本是一家三级医院的精神科医生。他更倾向于将金伟的“心瘾”视为一种新型精神疾病。他发现,近两年来咨询在线赌博的人数明显增加。与传统赌博相比,网络赌博成瘾现象更为严重,从最初的兴趣到成瘾再到社交功能损害发展速度更快。他采取的“治疗”方法主要是深度心理干预。 值得注意的是,几位“海归浪子”后来在“赌博诊所”中扮演了角色。除了志愿者金伟和黄嘉伟之外,记者在这里还见到了31岁的王舒。他已经赌博十几年了,现在是一名可以帮助医生与“病人”沟通的“赌博辅导员”。当医生不懂“市场”和“专业”时,王澍显然更能理解“患者”的想法。在何日辉看来,王澍的“体验”实际上是一种认知行为疗法,不一定能真正有效戒掉赌瘾。不过,鼓励有赌博经历的人从事反赌工作,无疑能更好地与“患者”建立联系。 “有效沟通。 同样,在贵国队担任助理教练也是少凡的正式工作,而且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他擅长处理客户的债务问题。他发现,几乎每个网络赌博客户都欠着不同小额贷款公司的大量贷款。 采访中,记者还发现,有赌博经历的年轻人都无一例外地从线上或线下渠道获取小额贷款。申请此类贷款很简单。很多情况下,您只需提供身份证、实名电话卡、通讯录或通话记录即可。金额不高,单笔贷款只有几千元,但追债却不含糊。不少人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记者,追债人会给自己通讯录里的所有亲友发短信、打电话。许多赌徒及其家人因骚扰而不知所措,或担心对工作、婚姻等造成影响,因此总是会拆掉一堵墙来弥补另一堵墙。还债。但钱一还完,“信用”就提高了,借钱就更容易,金额也更大,为重新赌博奠定了基础。这样的恶性循环,也是一些令人心碎的赌博悲剧的根源之一。 吉贵国粗略统计了一下,发现可以网上申请贷款的所谓“小贷公司”至少有400家。如果他把在这里赌博的“学生”的债务清单打印出来,那份清单太大了,列在一张A4纸上就太大了。公司名称…… 反赌和反赌倡导者已达成共识:戒赌是一项“系统工程”。除了心理干预、“体验式证言”、半军事化管理等方法外,至少要有懂行的债务法律顾问;还应该对赌徒家属进行心理疏导,在痛苦的心里留下一些温暖,让全家人一起渡过难关。戒赌是很困难的。 复旦大学心理学系主任孙世锦曾与吉果果等人有过接触。他也同意戒掉“网络赌博”的关键之一是重建生命的意义。通过行为的改变,他可以重新找回家庭关系和情感,进而寻求自己生命的意义和价值。 记者与金伟分别时,已是晚上9点30分。金伟赶紧换上送外卖的工作服,骑上买来的二手电动自行车,冲入夜色之中;此时,黄家伟正在办公桌前看书。心理学专业书籍。生活还在继续,并且总会变得更好。 来源 |上官新闻 如果遇到心理困扰,可以随时联系爱己心理,遇见爱己,开始爱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