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校园霸凌心理咨询|校园霸凌频发，如何避免孩子成为霸凌者？

2023年第二阶段

家长班

为什么

我的孩子

会成为恶霸

“如果你与恶龙搏斗太久，你自己也会变成恶龙。如果你凝视深渊太久，深渊也会凝视你。”

——尼采，《善恶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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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则关于一名男生被三人强迫吃粪便的新闻成为热议话题，他们的行为令人发指。前段时间，一部描写校园被欺负后复仇的电视剧《黑暗荣耀》一经播出便斩获9.3的高分。残酷无情的霸凌情节让人痛恨，正值壮年的落魄堕落让人心碎，人性深处的复杂与黑暗让人不寒而栗。

据调查，我国校园霸凌发生率为32.4%。全球范围内，每三个学生中就有一人经历过校园霸凌。面对层出不穷的校园霸凌事件，我们不禁要问，这些本该年轻阳光、朝气蓬勃的青少年为何会成为把人推入地狱的恶魔？巧合的是，今年年初我们《家长课堂》问卷调查中，最受关注的话题就是校园霸凌。因此，本期《家长课堂》我们将从家庭育儿的角度，来聊聊“我的孩子为何成为霸凌者”？

本文并非为欺凌者开脱，相反，我们反对任何形式的欺凌行为，并同意所有欺凌者都应受到相应的惩罚。但只谈惩罚，可能不足以杜绝欺凌。我们希望从更深层次的角度探讨这个问题，以警醒人们。

地狱使者

我们经常到学校门口堵人，找那些我们不喜欢的、胆小怕事的人……然后叫他们跪下，一群人就骂他们、打他们、打他们、踢他们……

有时我们会让他自己拉头发，让他自己跑圈，然后我们在后面追他，抓到他就打他……

有一次，我们叫一个男孩跪在女厕所门口，不停地磕头，他磕得额头都流血了，我们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16岁的小飞向我们描述的场景。一年后，小飞因抢劫罪被送往四川省成都市少年管教所服刑。在这所关押未成年男性犯人的监狱里，我们还见到了许多曾经的校园霸凌者和他们各种欺凌的故事。

小丽说，初中时，他和班上几个男生经常欺负一个同学，辱骂、殴打、推搡、勒死他，因为“这样很好玩，我们喜欢看他发脾气”。小金说，有一次低年级的小孩朝他扔球，他把小孩拖在地上，每走两步就扇他一巴掌，从操场的一边扇到另一边。“操场挺长，他有点轻微脑震荡。”因为“他得治病，我们不能纵容他的坏习惯”……

恶霸是如何成为恶霸的？

欺凌从来不是无缘无故发生的

如果我们回顾欺凌的历史，就会发现其中隐藏着许多蛛丝马迹。家庭往往是欺凌行为滋生的温床。

每个霸凌者在成长的过程中，都曾遭受过不同程度的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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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虐待，童年饱受殴打和责骂

小飞从小就经常被父母打骂、虐待，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成为他被打骂的导火索，有时甚至棍子都被打断。在他的印象里，他对父母一直充满仇恨。他从小就喜欢虐待小动物，会先用刀把活着的小猫、小鸟一点一点地肢解，然后再杀死它们，在这个过程中，他感到快乐和兴奋。

据成都市未成年人看守所调查数据，83.3%的未成年罪犯都曾被父母打骂，暴力伤害、虐待是他们成长过程中遭受的对待方式。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会在心里构建这样的关系模型：强者与弱者、加害者与受害者。强者会欺负弱者，自己不是加害者，就会成为受害者，不是毁灭别人，就是被别人毁灭。

就像小飞说的，“只有打倒人，才能不被欺负，才能有安全感，才能活下去”。

童年受虐所带来的极端情感体验：恐惧、绝望、痛苦、软弱、无助。为了生存，他们将这种情感孤立起来，深埋在潜意识中。但成为受害者的恐惧始终存在，让他们整天焦虑不安。于是，他们通过暴力将这些阴暗面投射到他人身上，将软弱的感觉抛在他人身上，不断催眠自己是坚强的，以获得短暂而虚假的控制感和安全感。

父母失踪，童年被忽视

小丽由奶奶带大，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很少回家。小丽说，记得自己8岁那年，父母回家过年，他好奇地问：“客人怎么还没走？”

母爱让一个人在精神上得以生存，父爱让一个人在精神上更加强大。孩子长大，特别是青少年时期，需要探索世界，脱离原生家庭和父母。父母需要像大地一样，始终稳定、支撑、包容。每当孩子回首发现父母始终在，他就能心无旁骛地走出去，充满勇气和信心，真正成长起来。

如果父母双方均缺席，其他照顾者的支持又十分有限，孩子就会在没有牢固的自我建立的情况下被迫独自面对生活的挑战，他的分离和个体化过程也会充满曲折甚至误入歧途。

小丽就是一个典型的被欺负者变成霸凌者的例子。他从小学开始就因为身体弱而被欺负，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辱骂、嘲笑、羞辱，甚至肢体冲突。每当他想寻求支持时，背后却空无一人。他觉得自己经常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初中时，他认识了一个姓胡的社会青年，他欺负欺负他的人。虽然他知道胡不是好人，但“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有安全感。”

或许小丽每一次欺负别人的时候，心里也在重演被父母忽视甚至遗忘，得不到爱与温暖的过去，他用暴力，用原始粗鲁的语言，诉说着自己所经历的难以忘怀、难以言表的伤痛。

控制欲强的父母，操纵的童年

在电影《少年的你》中，表面上看，魏莱是个绝对的“好学生”、“别人家的孩子”，外表甜美、言行优雅、成绩优异，家里堆满了奖杯和证书。然而，虐待同学的魏莱性格暴力、自私、傲慢，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借助影片中的线索，我们可以推断出魏莱的家庭教育：父母都是高学历，倾尽全力培养独生女，力图打造一个“完美孩子”。从小父母就对她严加管教，掌控她学习生活的各个方面，规划她的未来，安排各种兴趣班、考试、奖励；生活上悉心照料，为她提供丰厚的物质条件……就像是设定了一个程序，孩子只是嵌入其中的一个模块，填好之后按下启动，然后就可以如父母所愿，成绩优异考上名牌大学，有一份薪水不错的体面工作，结婚生子，走向人生巅峰……

父母安排好了孩子的生活，却忽略了孩子也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愿望，有真实的情绪和感受，也会焦虑、苦恼、抑郁、自卑、孤僻……父母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真实的孩子，也无法接受自己真实的孩子。当孩子表现出不符合自己内心“既定程序”的负面行为时，他们会否定、压制、责怪、推脱，因为那会严重挫伤他们的自恋。所以当魏莱高考失利，不得不留级时，父亲整整一年没有和她说话；当得知女儿在学校欺负同学，导致同学跳楼时，母亲会说跳楼的孩子太脆弱了；当在殡仪馆看到女儿惨死的尸体时，父亲会像陌生人一样冷漠地走开……

为了不让父母失望，被控制的孩子只能压抑自己真实的感受和需求，隐藏自己的脆弱、无助、恐惧、无能、退缩，内心不断矛盾分裂。真实的魏莱被压抑得越深，黑化的魏莱就越严重。正所谓“越好的人越可怕”。

荣格提出“性格与阴影”。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外在的性格，而这个性格的对立面就是“阴影”，深藏在潜意识中。阴影被压抑、隐藏太久，要么凝固成懦弱、卑微、谄媚的性格，要么变得暴戾、肆意妄为，等待机会行动。

父母溺爱，童年无拘无束

《黑暗荣耀》中的霸凌头目朴妍珍，有一个纵容她无底线作恶的母亲。被霸凌后，东恩忍无可忍，报了警。母亲勾结老同学、警局长，为妍珍扫清一切环节，为她洗脱罪名。

孩子逃避后果，从来不为自己的残忍行为付出代价，并自然而然地认为对别人残忍是正当的。

中国有句古话：“溺爱幼稚如杀生”。溺爱孩子的父母，看似爱孩子，实则在扼杀孩子。父母模糊了双方的界限，将手伸进孩子的领地，剥夺了孩子作为主体去探索、感受世界的权利，并为此承担理所当然的后果。本质上，是因为父母软弱的自我无法承受孩子个性的强势发展，他们需要将自己的软弱投射到孩子身上，通过过度“照顾”这个“软弱”的孩子，来满足自己“被照顾”的愿望。

溺爱型的父母会给孩子带来无边无际的自恋妄想，孩子无法探索世界的真相，感受不到界限，从而导致虚假、膨胀的自恋，陷入狂躁状态。

小金来自富裕家庭，用他的话说，父母很宠他，有求必应。但他脾气暴躁，一有事就发火，最后因为一次小争吵被判故意伤害罪入狱。他经常感到精神空虚，常常滋生一种变态的追求，追求暴力、毒品、性等强烈刺激带来的极度快感。

如果我的孩子是个欺凌者怎么办？

当你发现你的孩子有欺凌行为时，作为父母你应该做什么？

作为父母，我应该做什么？

立即停止

首先，我们需要立即制止，不让伤害行为继续下去。明确而坚定地告诉他，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伤害别人，这是违法甚至是犯罪的行为，这会给自己和他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让他从认知层面清晰地树立这样的认识。

承担后果

另外，我们还需要让他为自己的行为承担相应的后果，比如和对方、对方家长进行协商，诚恳道歉，接受学校或者相关部门相应的处罚。在这个过程中，家长需要给予孩子心理上的支持：虽然你犯了错误，虽然我非常不同意你的做法，但你还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不会抛弃你，我们会陪伴你，帮你改正错误，重新走上正轨。

与他沟通

然后，我们需要和他沟通：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有没有更好的方法来实现他的目的？这种行为会对别人产生什么影响？他最近遇到了什么困难？是他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吗？他期望得到什么样的帮助？在这个过程中，他内心发生了什么？他有什么感受？有什么样的情感需求需要得到满足？

在这样做的时候，父母需要尽可能地抛开评判，全心全意地倾听，鼓励他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并试着理解他；不要直接给出答案或命令他的行动，而是通过问题来引导孩子思考和感受，并得出自己的结论。

反思与验证

此外，家长也需要反思甚至质问孩子：对孩子的教育有没有偏差？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家庭氛围怎么样？家庭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自己的言行是否给孩子造成了负面影响？自己对孩子是否足够关心、足够理解？孩子遇到困难时，为什么没有及时寻求帮助？亲子沟通、亲子关系是否存在障碍？……

如果你在这些方面感到困难，也可以向专业组织或个人寻求帮助，如心理咨询、家庭教育机构、社工、青少年心理服务热线等。

每个霸凌者内心都渴望被关心、被理解、被温暖。父母能给孩子最好的礼物，就是让他们不断成长，培养出坚强完整的人格。

我希望世界上不再有欺凌

愿每个孩子

可以温和地治疗

它们可以在阳光下自由开花生长

做一个好人，端正自己的心态

文｜六管区杨晖

所有图片均来自网络

编辑｜顾亚萌

验证｜张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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