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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高考压力心理咨询|孩子成绩优秀背后的问题:父母的一丁点帮忙,或能避免抑郁症

时间:2024-06-18 11:10     作者:成都心理咨询   阅读

很多家长都认为,学习成绩优秀的孩子就是好孩子。

事实上,这表象之下往往隐藏着很多问题。

在今天的文章中,我们分享一些学校心理咨询的经验和见解。

文章有点长,但通过学校心理学家的视角,你会发现:

当孩子长大后,父母的一点“帮助”往往可以使他们避免患上抑郁。

撰文 | 李慧琪

来源 | 康天下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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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辅导员陈宣还清楚地记得嘉怡坐在心理咨询室里的情景。

嘉怡垂下双眼,整个身子都僵硬了,手心和身上都大汗淋漓。

她忍不住哭了起来,每次哭完她都觉得很愧疚。虽然她小心翼翼地掩饰,但陈轩还是看见了她手臂内侧醒目的伤痕——她的右臂上有二三十道伤痕,就像是朝一个方向砍的,然后又折向另一侧,形成两个不同方向的角。伤口整齐细腻,还有血迹,左臂上也有好几道伤痕。

“她的存在,让我觉得她只是来到这个世界看看,看够了,觉得没意思,所以想离开。”陈轩回忆道。

陈宣是长三角一所民办中学的心理咨询,看着坐在面前的嘉仪,陈宣感觉自己无力抵抗现实中的任何压力和焦虑,仿佛这个世界正在侵蚀着她。

“内在的能量和身体的成长一样,需要培养和训练,这对青少年来说尤其重要。”陈宣说,他所见到的像嘉怡一样自残的青少年并不是孤例,自残离自杀只有一步之遥。

近年来,青少年心理健康问题和精神障碍问题日益突出。

北京大学医学部儿童发展中心发布的《2018中国儿童自杀报告》指出,中国每年约有10万名青少年自杀身亡,平均每分钟有2名青少年自杀身亡,有8人自杀未遂。在全球范围内,自杀已成为15至29岁人群的第二大死亡原因。

政府部门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国家卫健委、教育部等部门也下发通知,开展儿童青少年心理健康行动,明确要求将抑郁筛查纳入学生体检范围,建立学生心理健康档案。

校园心理咨询室成为这场战场的第一道防线。

陈宣把校园心理咨询室的功能比作“社区医院”——

它也许没有最先进的诊断设备,但它将在防线拥抱学生,让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了解情况的严重性,是否需要治疗,以及将他们送往何处。

焦虑的青春期

2020年,1996年出生的向丹妮入职成都一所重点中学,成为一名初中部心理学老师,此前,她刚刚在香港一所大学完成青少年心理咨询硕士学位。

当时疫情刚刚开始,向丹妮准备了一堂《人生》的心理学课,没想到课堂上同学们思考的问题让她震惊不已。

当她引入生命这个话题时,有的学生很自然地提到了“生命的意义”“存在的意义”;有的学生说“也许生命是没有意义的”;还有的学生问“既然我们能掌控自己的人生,为什么不能自杀?”

初中生已经开始思考这样深刻的问题了。

作为一名新手教师,向丹妮有些慌了,她回答道:“的确,我们有选择死亡的权利,但同时也肩负着生存的责任。”

在后来的一对一咨询中,每天都会有学生来找她谈“我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等哲学思考。向丹妮发现,经常只是倾听、不带任何评判地与学生交流,对他来说是一种很大的支持。

青春期是我们开始建立自我意识的阶段。根据美国心理学家艾里克森的说法,青春期是我们一生中最令人困扰的身份危机和角色混乱时期。

埃里克森把精神分析理论放在社会学的框架中,提出了著名的“渐进式人格发展理论”。根据该理论,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要经历八个人格发展阶段,每个阶段都有特殊的矛盾。能否成功解决这个矛盾,是人格健康发展的前提。

其中,第五阶段——青少年期(12至18岁)的核心问题是自我意识的确定和自我角色的形成。

人生这个阶段,自我意识尚未建立,需要多层次的探索与实验,而社会(尤其是父母)对孩子应扮演的角色早已设定了规则与期待,因此两者之间产生了巨大的冲突。

比如,当孩子问出像丹尼这样的问题时,很多家长常常会这样回应:“你为什么想这么多?”“想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

据陈宣观察,造成中学生心理问题的主要因素是人际关系中的受挫无助感、家庭矛盾冲突、学业焦虑等。

他还主要负责初中生:

初一的孩子会遇到适应新环境的问题;

初一、初二结束时,孩子们开始组建小组,可能会面临被小组拒绝、排斥,找不到同伴等问题。

进入初三后,面临进入高等教育的现实压力,部分学生可能会出现焦虑、抑郁。

网络也是一面放大镜。尤其疫情之后,孩子们更习惯在虚拟世界里探索自我。陈宣说,网络时代让孩子们的心智成熟得早了很多,但也放大了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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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孩子小的时候,只知道邻座学校的尖子生是谁。现在,孩子打开小红书、哔哩哔哩,满屏的都是尖子生,说别人有多棒、别人有多美、别人有多瘦……相比之下,自己各方面都是不完美的。“这对孩子来说,其实挺不公平的。”

向丹妮记得,有位初一学生在考试前非常焦虑,“他们现在太着急了,现在是初一的第一个学期,班里有的学生已经把初三的所有内容学完了。”

在如此激烈的竞争环境下,学生出现心理问题的几率也更高。初一和高一开学时,向丹妮和同事对学生进行了自杀风险筛查。一千多名学生中,有六七十人有自杀倾向,平均每个班有两三人。

总体情况也不容乐观。根据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完成的《中国国民心理健康发展报告(2019-2020年)》,2020年青少年抑郁检出率为24.6%。其中,初中生抑郁检出率约为30%,高中生抑郁检出率接近40%。

其实,心理问题的高发也有着共同的生理基础。

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系发展心理研究所教授林秀云曾表示,大脑中的杏仁核负责一个人的负面情绪,会在14岁左右逐渐成熟,但负责理性自我控制的大脑前额叶皮层,却要到20多岁才会成熟。

因此,对情绪刺激敏感但缺乏理性的自我控制,是青少年的一大特征,这很可能也是青少年常常出现心理危机的原因之一。

美国康奈尔大学的一项研究表明,当青少年看到带有恐惧表情的面部图像时,他们的杏仁核反应比成年人强烈得多。

一些动物研究发现,经过长期压力后,成熟大脑会在 10 天内恢复到正常水平,而青少年大脑则需要大约三周时间。

另一项针对成年小鼠的研究表明,大脑中一种名为四氢巴马汀 (THP) 的物质可以起到镇静剂的作用,但对青春期小鼠却收效甚微。

这意味着青少年在面对挑战性情况时更有可能感受到持续的压力,但他们应对压力的工具却较少。

更糟糕的是,处于青春期危机的学生很可能遭遇无法理解他们的父母。

父母拒绝承认的黑洞

嘉怡的事情,让陈宣感受到了作为一名学校心理咨询的无奈。

嘉怡是一名转校生,初中转校后,一直无法适应新的环境,父母又忙于工作,无法理解她的处境,她内心的黑洞越来越大。

“我认为最困难的是,尽管我尽了最大努力,但我仍然无法为孩子提供我认为她需要的支持,”陈宣说。

嘉怡的父母带她去看医生,经过十周的再次评估,她的状况还是没有好转。此时,陈宣建议父母找一个长期、稳定的全职心理咨询,配合药物治疗,并让父母时刻陪伴在她身边。

但父母却不肯这么做,并不是他们不爱自己的孩子,而是他们坚信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

林青在广州一所国际学校担任心理咨询,亲眼目睹了家长们得知孩子需要心理帮助时的各种反应。

有一次,一个女孩到校医室拿创可贴。校医是三甲医院的退休女医生,对学生的伤口很敏感,每次拿药都会询问伤口原因,如果伤势严重,就会汇报给班主任。女孩把胳膊伸出来给校医看,上面有几道整齐的划痕,有深有浅,应该是用刀划的。

校医处理完伤口之后,就立刻找到了林青,一起去见了班主任和教务长,很快,女孩的父母也闻讯赶来。

令人惊讶的是,他们似乎对女儿的状况并不感到惊讶。

母亲还表示:“那些划痕都是假的,只是为了吓唬大家。”

校医脸色惨白,道:“我身为医生,难道不知道这伤口是真是假吗?再说,要是控制不住伤口的严重程度,会有人死的。”

母亲不为所动,坚称“她只是想吓唬大家。伤口是骗人的。”

后来,林青才从孩子母亲口中得知,女孩在家里出现了各种症状,嗜睡、无缘无故哭闹、在卫生间用头撞墙,甚至还向父母展示手臂上的刀痕。但他们却认为,这些都是女孩不想上学的借口和表现。

整个谈话过程中,女孩的父亲始终保持着沉默,看着父母的眼神,林青知道女孩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林青遇到过一些家长,听到医生说孩子得了抑郁,要吃药,就勃然大怒。在他们的逻辑里,孩子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不可能得抑郁。也遇到过一些孩子,告诉父母自己两年来一直出现幻听幻视,家长回答说:“你少看些无厘头的小说。”

林青曾经在医院实习过,有一天院长紧急开会,在群里发了一段新闻视频,视频完整记录了一个女孩在楼顶和别人僵持,最后跳下去的全过程,女孩从这家医院出院了。当时医生一直劝阻孩子家长不要给孩子办理出院手续,但家长并不相信,以为孩子没事。

“决策比沟通更重要,这是很多家长的共同特点。”陈宣说,家长经常会替孩子做决定,或者用比较有压力的方式强迫孩子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不可否认,父母确实有更多的经验,但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是父母和孩子一起探索各种可能性,这也是一个重视孩子的过程。

向丹妮也注意到,这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如果家长的认识不够,就很难对老师有很高的信任度,进而真正解决孩子的心理问题。”

心理咨询行业有这样一句话,在咨询室里,咨询师是来访者的“父母”,你要对对方再次进行“养育”。

向丹妮说,这个“另一方”还包括学生的家长。在和很多家长交流后,她发现,一些家长自己从来没有被爱过、被接受过、被尊重过,又怎么能把这些传递给孩子呢?

但遇到这样的家长,她不会简单的责备,不会简单的告诉他们哪里做错了,理解才是心理咨询改变的杠杆。

向丹妮称,她也会先尝试了解一下父母的情况:

他们还要面对上一代人的健康问题,自身的工作压力,以及子女的身心发展和学业,只有当父母感到被理解时,他们才有可能改变,进而理解孩子。

学校里的“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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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导员向丹妮在中学时期也经历过困难。

高三暑假,向丹妮回到高中母校,恰巧遇见了曾经的数学老师,她“硬着头皮打了招呼”。高中时,丹妮的数学成绩并不好,她觉得自己可能还有一点自卑感没有克服。

没想到,那位只教了她两个学期,印象里威严的数学老师一下子就叫出了她的名字,数学老师不但记得她,还记得他们上学时的情景。

他说:“其实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很努力,可为什么成绩就那么不好呢?可能是你心态没有调整好。”

向丹妮在师范大学学习心理学,她对老师说:“我现在学的是心理学,也要去香港读研究生。”

数学老师用她至今还记得的话回答道:“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样,你到时候就可以帮助像你这样的孩子了。”

这一刻,向丹妮感觉自己跟高中时的自己和解了,她无法接受为什么在老师的眼里,自己没有更优秀,没有更优秀。

在选择研究生专业时,向丹妮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青少年心理咨询,数学老师的一句话是她内心的动力之一。

陈轩还说,他选择这条路的愿景之一,是为了治愈童年的自己。

在学习的过程中,一些小时候无法理解的事情渐渐有了答案。

研究生毕业后,他们都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学校工作。陈宣工作的学校有两间心理咨询室,一间在医务室旁边,一间在教学楼一角。“我们希望它存在,但不想每天都提醒大家它存在。”

除了一些暖色调的墙面,陈宣也会把自己闲暇时抓到的娃娃带到诊室。有时候,就连十五六岁的男孩子,走进他的诊室,都会先仔细端详那些小猪、小兔子娃娃,甚至会抱着娃娃和他聊天。他并不意外,孩子们会把自己的一部分投射到娃娃身上,希望得到照顾。

向丹妮的咨询室内,摆放着柔软的沙发,咨询师与来访者的沙发呈90度角。

心理老师与心理咨询有着微妙的区别,前者拥有与教师同等的道德权威,后者则是平等对话的形象。

当学生们走进心理咨询室时,向丹妮总会向他们强调,虽然我是心理课的老师,但在这里,我们是平等的。

她记得有一次一个高中同学来咨询,这个同学告诉丹尼的同事,“这不是我的老师,这是我的朋友。”在学生眼中,陈宣也扮演着哥哥的角色。

向丹妮说,在学校里,学生还是需要鼓起勇气去敲心理咨询室的门,因为肯定会面临同学们的评论。

在心理学课堂上,Danny会告诉同学们,每个人都有问题,谁想倾诉都可以进咨询室,来咨询并不代表你就是一个有问题的人。

但学校每年还是会对有潜在心理问题的学生进行筛查,心理老师会对这些学生进行面试评估。对此,心理老师们非常谨慎,非常注重细节。他们会告诉这些学生,面试只是随机抽取。

陈宣所在的学校,没有这样的单独行动,他们会把消除疾病污名化的工作放在首位,每学期学校都会安排几次晨会(课前班会),专门讲心理健康问题,如何面对、如何应对、如何处理等。

一开始,陈宣会教孩子们关注自己的情绪。小学的孩子只能接触个位数的情绪,而初中的孩子可能有三四十种情绪。老师会引导孩子们对自己的情绪进行分类,区分哪些是好的、中性的、负面的。如果负面情绪持续一到两周,老师就会认为已经到了临床层面,需要专业干预。

当学生能够辨别情绪时,心理老师就会向学生强调情绪的重要性,告诉学生如果因为不好的情绪而无法好好学习、睡不好觉,一定要处理好,并与学校的专门老师沟通。

这些心理咨询希望的是,去心理咨询室能够成为学生们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就像“手断了就去医务室”一样。

本质上,这是关于培养儿童心理健康自我意识系统。

正在构建的系统

中学心理学教师的岗位一直存在,但常常被忽视、作用不明确。

学校开始聘请像向丹妮、陈宣这样的专职心理学教师,这是近年来的一个变化。向丹妮在找工作的时候,也感觉到这个岗位很抢手。

需求源于政策推进。

2019年12月,国家卫生健康委、中宣部、教育部等12个部委印发《健康中国行动——儿童青少年心理健康行动计划(2019—2022年)》,提出我国要开展儿童青少年心理健康行动,要求到2022年,中小学配备专兼职心理健康工作人员的比例达到80%以上。

此外,学校重视抑郁筛查也与新政策有关。2021年10月,教育部回复全国政协《关于进一步落实青少年抑郁防治措施的建议》,明确要求将抑郁筛查纳入学生健康体检,建立学生心理健康档案。

向丹妮读硕士期间,曾在香港一所中学实习八个月,在那里她看到了成熟的学校心理干预体系。目前,内地没有统一的心理健康教材,心理老师需要自己制定教学计划。为此,向丹妮也参考了香港的教材。

对于内地学校心理干预体系的建立,向丹妮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有一套标准化的流程设置、标准和培训。

去年,国家要求将抑郁筛查纳入学生体检,上海长宁区向众多中小学生发放心理问卷,其中不乏“过去一周,你对自杀的准备程度如何?”“过去一周,你有多想主动自杀?”“你开始写遗书了吗?”等令人毛骨悚然的问题,引发家长强烈抵制。

其实,上述质疑来自美国著名心理学家阿隆·贝克编撰的贝克自杀意念量表。向丹妮表示,这是一个国际通用的量表,本身没有问题,但其使用范围偏向医疗体系,完全不适合未成年人。虽然国家要求筛查抑郁,但并没有规定具体怎么筛查、在筛查过程中要用哪一套标准,这会带来很多不确定性。

另外一个缺口是,学校和医院之间的通道没有连通。

在香港,如果临床心理学家评估学生的情况并发现需要转介到医院,学生将被转移到指定医生处,整个过程将会很顺利。

但内地部分学校,心理老师转诊后,需要学生家长到医院挂号就诊,内地医院权威医生的问诊时间很短,对学生的情况不会有全面的了解。

向丹妮说,如果学生在医院治疗结束就返回学校,学校老师就无所适从了,不知道学生在医院的情况怎么样,是否还存在心理风险,这是一个脱节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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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成熟的干预体系除了心理咨询之外,还会配备学校社工、临床心理学家、教育心理学家等等,一个可以调动各种资源完成一切干预工作的团队。

在内地,很多时候心理咨询工作都是由心理学老师独自承担,而且心理咨询行业缺乏规范的流程、职业操守和监管要求。

心理学老师为何感到焦虑?

当向丹妮跟别人说她是心理学老师的时候,总会有短暂的尴尬,对方可能会问:“心理学老师?是做什么的?”

有人可能会觉得,这份工作不过是每天端着茶杯在校园里闲逛,在办公室喝茶,最多给学生发表一些励志演讲而已。

事实上,这并不是一份轻松的工作,她自己也感到焦虑。

向丹妮刚参加工作时,接触了一位出现心理危机的学生。

其间,她梦见学生双手抓住学校的窗台,眼看就要掉下去,她拼命用双手抱住学生,同事也从后面抱住她。

开学是他们最忙碌的时刻之一。陈宣记得自己早上七点半进校门,七点五十分就开始干活,一直干到下午四点半。最多的时候,他一天能看13个学生。平时,他一周能看10个学生左右,有时候能看近20个。

以一个学年(约40周)为例,陈宣所在的学校有3到4个重要时间点,一般会有2到3次心理筛查、5月25日的心理健康周,以及定期的讲座等。

在学年开始时,学校会对学生进行心理健康筛查。学生将填写一份包含 90 个问题的问卷,内容包括人际关系、情绪管理和积极性。在学年的中后期,即三月和四月,学校还会进行一次针对抑郁的筛查。

为什么要专门筛查抑郁?陈宣解释,所有精神健康问题中,唯有抑郁与自杀相关,且不可预防、不可控制。

而且抑郁的发病速度非常快,如果一个人陷入越来越严重的抑郁,那么他/她可能在2到3周内就会产生结束自己生命的想法。因此,包括第一次人口普查在内,抑郁筛查一般每学年进行两次。

和疫情防控一样,学校会把筛查出来的学生分为四个风险等级,对特别关注的学生进行约谈。陈宣举例说,初中部300名左右的学生中,需要关注(中风险以上)的学生占20%-30%,高风险的学生约占10%。

对于高危学生,心理老师会启动一套流程,会有专门的(影子老师)确保学生从进校门的那一刻起就不是孤单一人。即便是紧急情况,老师也会跟着学生去卫生间,防止学生跳窗。在私立学校,这个老师的费用由家长承担。嘉怡以前就接受过这样的24小??时照顾。

此外,校方也会要求高风险学生尽快送往医院,待学生在医院进一步确诊后,校方才会允许其返校,中风险学生则会安排每周定期复诊。

学校也可能将学生转介给第三方机构进行治疗。随着学生状况好转,他们会从每天到心理咨询室报到,到每周、每月,再到无风险。下学期开学时,心理咨询会再次跟进。有时,教学老师也会将心理状态不佳的学生送往咨询室。

从工作内容来看,向丹妮任职的公立学校与陈宣任职的私立学校有很大区别,私立学校注重对学生进行个别心理辅导,而公立学校则注重集体心理课程。

每天午休时间,1点到2点是丹妮开放的固定咨询时间。她和同事们称之为“为爱供电”。这是一个学校领导可能不知道,但他们认为有必要的环节,而且没有额外的报酬。一个学期,他们会为大约60人提供个别咨询。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建议,每1000人应配备一名专业心理咨询。目前,中国相关文件要求学校配备心理健康教育专职教师,师生比例不低于1:4000。向丹妮和她的同事们负责中学部3000多人,陈宣负责初中部300人。这远高于相关要求,但向丹妮曾在香港一所学校工作,那里的学生与心理教师比例是200:1。

因此,很多中学心理咨询的工作压力很大。

除了两次筛查和一对一访谈风险学生,向丹妮需要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教学和研究上。她们学校每周为一、二年级学生开设一次心理学课程,内容包括心理健康、生命教育、职业规划、青春期性教育等,三年级学生还开设了考前压力管理等课程。

在公立学校,心理学老师和其他老师一样,有校内教研工作,也有区、市两级的教研工作。此外,学校内部还有青年教师教学竞赛,入选后还要继续到市、省两级去比赛。向丹妮记得,每次教学竞赛都是一段痛苦的经历,教案要反反复复修改十几遍。

Xiang Danni,Chen Xuan和Lin Qing在担任学校心理咨询一段时间后都选择辞职。

Chen Xuan计算出他曾经每周花费大约60个小时在学校事务上。

在时间的限制下,他几乎没有自我完善的精力,他觉得自己在心理咨询领域并没有成长太多。

除了通常的工作压力外,对于徐丹尼,她在下班时间和周末也感到恐惧。

她担心学校的老师会发出一条消息,说明某个学生除了竭尽全力处理学生咨询和危机活动外,她还必须向学生和父母提供讲座,以传达她的责任。

(本文采访对象均为化名)

本文被授权从Kan Tian Xia Lab()复制,最初是由Kan Tian Xia杂志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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